临时燃起的欲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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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每一样东西的价值,只与你的付出对等。 男男女女相互折射,男人叛逆的角度,与他最亲密的女人息息相关。

  风雪太大,8个人组成的登山队到达海拔5200米处就开始安营扎寨。菲菲和一个女队员的帐篷扎了一半忽然被风卷到崖下,她们不得不与别人混搭。菲菲让那个女队员去了仅有的女队员的帐篷,自己则自告奋勇与男队员睡双人帐篷。

  男队员们立刻炸开了锅。零下十五度的低温下,没有人会傻到为了交媾钻出睡袋脱裤子。但是这仍然是一个火爆的话题,老实的男队员笑而不语地观望,不老实地则开起了玩笑扬言要公平竞争。吵嚷似乎能够令人暖和一点。菲菲无心与他们哄闹,弯腰钻进了就近的一顶双人帐篷。

  帐篷的主人是一个腼腆的男大学生,他与另一个四十岁的男子共用它。大家亲热地叫他们小巴和老豆。小巴的睡袋在左边,火红色。老豆的睡袋在右边,浅棕色。菲菲把自己的睡袋拖进来,放在小巴左边。老豆却在外面像农民一样大声吆喝:“你睡旁边会把你挤出去的!你睡中间吧!我们保护你!”众人哈哈大笑,菲菲一赌气:“靠!我不敢似的。”她真的把睡袋塞到了中间。

  晚上十点多钟,风终于小了。气温下降得厉害。三人都不能入眠,开始傻不啦叽地聊天。小巴说:“挤吗?”菲菲说:“还好。”老豆就故意往她身上蠕动:“不挤就早说啊!我都快把帐篷撑破了!”然后补充,“不是那个帐篷,是这个帐篷。”

  又瞎聊了一会儿,老豆问小巴:“嘿,你还是处男吗?”小巴很不好意思,在睡袋里想翻身,睡袋发出呼啦啦的响。菲菲和老豆一齐笑起来。仿佛一瞬间,他们便成了一伙儿的。

  接着开始讲黄段子,气氛越发热烈。菲菲和老豆都讲得巨长巨搞笑。轮到小巴了,他吭吭吧吧地说:“新婚之夜……男的说,咱联通吧……联通之后,又说,原来联通没有移动好……”三人沉默了半晌,菲菲和老豆都等着他继续往下说,却似乎没了下文。她不得不问:“完了?”小巴“嗯”了一声。菲菲和老豆再一次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笑。

  第二天夜里,风雪依旧,登山队无法前行。夜深,老豆把头凑过来,跟菲菲咬耳朵:“这儿要是只有我们俩,我非把你那个了不可。”菲菲嗔怪:“去去去,这儿还有孩子呢,注意素质。”

  小巴肯定没睡着,但他始终大气不敢出。菲菲忍不住也凑过来和老豆咬耳朵:“喂,你真名儿叫什么?”他答:“你先答应我不要笑——我叫王大豆。”

  “小巴,说说你平时不敢说的事呗,咱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还是两回事呢。多珍贵的机会。”菲菲鼓励他。

  于是小巴说起他第一次抚摸他女友的胸。他说:“我原以为是硬的,像气球一样,没想到是这么软的肉。”老豆和菲菲俩眼泪差点笑出来。

  老豆最伤脑筋的,是他老婆怀不上孩子。好几年了,每个月她都要去检测排卵,看看卵泡长多大了,什么时候同房最好。有时候他在外面忙,收到老婆的短信“早点回来”,他就知道又要为了打炮而打炮,他对这个任务厌倦得要死,发誓只要她怀孕,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碰她。

  轮到菲菲了,她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和男友亲热。那一年她十六岁,男友不敢,她却非要尝试,最后男友哭着说,为什么别人都说女人疼,可是我这么疼。

  快睡着了,老豆忽然问:“美女啊,如果我们明天都会死,你今天晚上会跟我好吗?”

  小巴听到这话,也偏过脸来,一脸期盼地看着她。她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严重,就问小巴:“你想让我怎么回答?”小巴咧开嘴笑:“我不管。”

  老豆点点头:“那好,如果这次咱们幸免于难,回去的路上,我可一定要和你做一盘儿。”菲菲嘴上说:“流氓”,转眼去看小巴,他的目光像一只惊鸟,匆匆飞走。

  第三天,晕晕沉沉地睡到后半夜,菲菲忽然感到有一双手在慢慢地抚摸自己的脸。她在惊吓中醒来,心脏跳得虚弱,但克制着没有出声。

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,菲菲努力想忆起头天晚上谁睡在左边谁睡在右边,却发现只是徒劳。她慢慢地用心体会,慢慢地感觉到,这是小巴的手。因为这只手,柔软,细腻,迟疑,胆怯,渴望。

  然后这只手慢慢拉她睡袋的拉锁,为了不让它发出响声,他必须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向下拉。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,他将手伸向下,再向下……一种奇妙的感觉,引领着她渐渐潮湿的身体,向前。

  菲菲无声地配合着,让他的手指触摸到她的皮肤,在厚重的衣服里艰难游走,谁也没敢激烈地动,两人像被裹住的一粒粽子,湿闷,粘腻。由于难度太大,小巴知难而退。他的手在她小腹呆了一会儿,便抽身,又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,摸索着,回到他自己的睡袋中。

  菲菲睡了一个甜美的觉。醒来时,帐篷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人,另两人的睡袋都已经收好。她看着那火红色的睡袋,忍不住笑了。她想今天晚上,她一定要求他再讲一遍联通和移动的笑话,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懂的暗语。

  但是片刻,老豆却钻进帐篷,一脸亲昵地压低声音:“还不起床?昨晚紧张坏了吧,我实在是忍不到回家的路上了。”菲菲震惊不小,原来是他。

  风雪停下来,登山队最终没能完成任务,整装回家。菲菲与老豆很有默契,散伙后,她拎着自己庞大的登山包跟他到成都,上了他停在车站的路虎。老豆一面开车一面问:“哪家宾馆好一点?”菲菲很自然地推荐了一家,老豆兴致勃勃地向前挺进。

  到总台办入住手续,进电梯,开电子锁,菲菲觉得自己比老豆兴奋多了。她喜欢他的手指,很多年没有过这么爽的感觉,男欢女爱也要讲究个起承转合,这些年来,碰到看对眼儿的就恶狼扑食,一闷气儿吃到想吐,不好玩。吊一吊,味道才能出来。

  菲菲一怔,原来人都是自私的啊。这样也挺好,一个人能够在性关系中做到绝对的自私,他就不会被爱情击中。

  呼吸慢慢平静下来,巨大的虚空和满足感回荡在房间里。老豆拨开菲菲汗涔涔的头发,直盯盯地看着她。

  菲菲冷冷地打断了他:“——完全可以不涉及这些。”老豆不死心:“你怎么这么潇洒?不这样不行吗?”

  菲菲有点不高兴,她想要求他闭嘴,让她安静睡会儿。但她没有苛责。嫖情赌义是最高境界,提上裤子就翻脸多尴尬,中国什么都讲究一个“和”字。

  菲菲未婚,在德国长大,现在在北京一家贸易公司上班。她的生活格言就是一定要忠于自己的感受。比如饿了,就吃,困了,就睡,想做爱,就去找一个能燃起欲望的人。不接吻,全程带套。她有很多个男性朋友,每一个男人都有他们的角色。有的是ATM,有的是007,有的是柏拉图精神恋人,有的是长者,有的是少年。她有很多面,需要很多个舞台,他们给她不同的舞台,不同的人生营养。也许他们也因为不同的需求而拥有不同的女人,这不影响什么。

  此刻,老豆死缠滥打不依不饶,他的舞台,让她渐渐觉得光芒紊乱了。她仅仅是需要他做一个有趣的按摩棒啊。

  他的手机放在床头,不停地提示有微信,菲菲看到一条署名“老婆”的消息在不断滚动。

  她一时间兴趣大增,她从来不认识这样的女人,一个每天拼命想繁殖的女人,会是多么有意思呢?男男女女相互折射,男人叛逆的角度,与他最亲密的女人息息相关。

  老豆走后,菲菲加了他老婆的微信。她的头像是笑得灿烂的中年妇女,网名叫“美好的夏季”。

  菲菲乐得把床捶得呯呯响:“女士您好,我有十多年助孕经验,凡是我的客户最后都成功怀孕。”

  “是的,但是请相信,我们承诺不怀孕不收您一分钱。”菲菲立马从网上荡了一家不孕不育医院的广告发给她。

  她只花费十几分钟,就让夏季从充满疑虑到心花怒放。聊着生理期,就聊到了性生活,然后聊到了男人,最后聊到了爱情。

  这下夏季更信她了。她巴拉巴拉地告诉菲菲,自己还有一个闺蜜,很惨,结婚前跟别的男人上过床,现在不孕,老公经常打她。如果自己能怀孕,她一定把这个好姐妹也介绍给她,让她们医院赚钱。她还语重心长地对菲菲说:“女人啊,只要跟人发生关系,终究是受害者,我要是她,就去找那个夺走我贞操的男人,跟他闹,让他也一辈子别好过。”

  就在菲菲想删除她的第二天,忽然收到夏季主动发来的消息:“我气疯了,我老公可能有外遇。”

  她说,他宁死不承认,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,找到那个狐狸精家里去把她的脸撕破,让她还出去乱勾引。

  菲菲坐直了身子:“在你眼里,他是个八金宝儿,可是也许在别的女人眼里,他什么都不是。”夏季暴怒,列数自己对老公的付出:没结婚之前,还有某某区长的公子追求她,某某亿万富翁的公子追求她,她却选择了下嫁给老豆。

  菲菲没有笑。原来,每一样东西的价值,只与你的付出对等。夏季为了她的男人,交付的是她一生的光阴、爱与心血。所以在她心里,他就是她的天。她菲菲只是为了好玩,在特殊的、极端的环境下,在敞开的、自由的情欲里,她遇见他、只在这一方面栽培他。

  夏季伤心地倾诉了半个小时,最后勉强回到科学的主题上来:“助孕师,我知道计划怀孕期间不能频繁做爱,要依照医生的叮嘱,现在精子质量降低了,稀汤寡水还能让我怀孕吗?!”

  她不过是与他行鱼水之欢,而今却还要肩负浪费了他精子的重责。生活每天都有神奇的遭遇。菲菲果断把她和他一起拉黑了。

  老豆愣了一下,很显然他还不是很适应她的戏弄,反问:“你很在意这个吗……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。”

  菲菲婉尔一笑。玩世故她玩不过他,但这也是她最不屑的一种交流。她想起夏季,他们真的很般配。这是菲菲平生第一次和情夫的女人过招,她猜得很对,夏季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培育出一个菲菲认为理想的男人。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高知女青年。她可不愿让这疯狂的女人和这庸俗的男人破坏了自己美好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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